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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大叫正是从午安国嘴里发出的,与这魔神吕怖斗了十几个回合,午安国渐渐不支,只觉得自己的镔铁轧油锤左支右拙守不住门户,这方天画戟的月牙小支神出鬼没,好几次都险些着了道。
忙乱中只见那魔神吕布的方天画戟劈胸刺到,赶紧将锤杆向外一崩,哪里知道这方天画戟的招数乃是虚招,这一崩对方轻轻抽了半尺,便没有崩上戟头。
午安国中了虚招诱惑,招数已然使老,那魔神吕怖将方天画戟贴了锤杆只一记横扫,正劈中午安国的左手腕,只听“嚓”的一声轻响,午安国左手已经摔落在地,鲜血狂喷而出,镔铁轧油锤再也把持不住,落在尘埃。
魔神吕怖这一招叫做“云龙三现”,实际上还有后招,只不过未曾来得及使用,这午安国已然落败。
这一下子在场众武将除了少数几个强者,都面露惊色,皆因为这午安国可不是一个小角色,此人战功赫赫,在西面边陲真是威名赫赫,劲气也是霸道雄浑,有开天辟地之力,有翻江倒海之能。
兼之此人天生的刀枪不入,用了劲气更是犹如铁打的金刚一般,适方才方天画戟扫到,居然来不及运用劲气护体,可见这魔神吕怖戟法精妙,来去如风,其快如电,这才让午安国被伤的肢体不全。
虽然这运用劲气就会导致“应气丸”破裂,撒出彩粉,会被立刻判为认输,但总比这成了残疾要好上千倍万倍。
可叹一代名将落得一个肢体不全再也上不了阵,更别提这个统领争夺的比试了。
这魔神吕怖一招得手却也不再追击,对午安国说道:“我念你有几分胆色血性,今日饶你去吧。日后切莫做那不自量力之事也就是了。”
那午安国一句话也不说,跳下马来,把地上的断手揣入怀中,这断手处的鲜血一直喷射而出,将这演武场地面都染红了一片。
这午安国虽然脸色苍白,但咬紧牙关,大踏步自行回道席棚,立刻便有在旁边伺候的内侍带了军医给包扎上药。马匹兵刃也有武士过去带了回来。
这魔神吕怖一战立威,在场的人都心里有数,莫说这魔神,就是那午安国的马快锤重自己能走上几个回合?一个个眼观鼻,鼻观口,口观心,都坐那壁上观。
魔神吕怖其实也颇有些意外,自己的“云龙三现”还没使尽,那边午安国已经手腕分家,自己其实并不想把这人伤成残疾,但是事已至此,也只得罢了。
再不管怎么叫阵,众武将再也无有一人作答,那边厢兵部的一帮老将面面相觑,本来没有这个规矩,但此人在演武场上已经震慑群雄,第二场都无人应战,这如何是好。
众老将商量了半天,又把自己汇总的意见禀报给皇上御览,过了一阵才有内侍高声宣道:“吕怖技艺精湛,技压群雄,今京城选拔统领一职迫在眉睫,此应不拘一格录用人才,正统领之位便由吕怖夺得。”
这魔神吕怖听了哈哈大笑,倒也识得礼数,迈步到高台之下,听那皇上御封。此正统领一职位便就此尘埃落定。
董不凡见了心花怒放,得意洋洋,更为意外欣喜的是那个强敌午安国性子暴烈,受不了魔神吕怖的讥笑,自行挑战弄的成了残疾,这下子副统领之位最大的隐患总算去了。
不然这魔神吕怖性子桀骜不驯,并不是一个好操控的棋子,如果副统领再被午安国夺了去,怕是在京城做那改朝换代的计划还要再等些时日了。
周雄起已经面沉似水,午安国出阵时心里就是一惊,再看爱将受伤成了残疾更是五内如焚,本来想好的靠人数消耗华熊的实力,再让午安国一锤定音的计划全盘落空。
就连过几天的龙虎军统领争夺,这午安国也是无法参加博得什么功劳名次,这一代悍将怕就这么成了废人,心里如何不痛,对这魔神吕怖董不凡一党更是恨之入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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